2011-06-08

六六:好剧就是要让你追着看

 

  《王贵与安娜》、《双面胶》和《蜗居》三部剧,奠定了了六六在电视业界的“江湖地位”,也让她由一个“没事就爱趴在网上看八卦的家庭妇女”误打误撞成了一名电视人。受邀成为第17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评委时,六六不是受宠若惊,第一反应是“说明我今年没入围?”
六六为人风风火火,说话做事快人快语,什么都不避讳谈,当记者说到今年现实题材好剧不多时,六六豪情万丈:“说明这个战线上还是需要我这样的虎将把门啊!没关系,今年先承让你们,明年咱就挑大梁了!”
 
记者:您的专职是作家,与电视人相比,您会以怎样不同的眼光和标准来评判一部电视剧的优良呢?
六六:我觉得好的标准都一样,不好的标准才各有各的不同。精彩的电视剧会让你除了追着看,再无其他兴趣。一部电视剧能够让你忽略灯光造型音乐和演技,直奔故事而去,这就是好电视剧。
 
记者:很多电视制作人都说,现实题材剧最难拍,而您的每一部剧都能引发社会热点,您觉得创作现实题材剧最关键是要抓住什么?
六六: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我写现实题材的原因是我喜欢现在每天活着的感受,我愿意用笔描绘,到老了以后给自己留个纪念。我不是一个善于拾掇的人,又常搬家,过去留存的老照片都不剩些许了,能够留下的,就是作品。我甚至相信,即使我不在了,作品依旧在那里。回头看看这个世纪,这也是纪念我们这代人曾经来过、爱过、贡献过的方式之一。我从不去考虑关键要抓住什么,却更多地问自己心里,你最近对啥感兴趣啊!而我的兴趣大多来源于周围的人和发生的事。发生频率高,我就注意得多。于是记录下来就发现是一个社会现象。
 
记者:之前的电视节被提名最佳编剧,被人评,而这次是评别人,心态上有什么不一样?
六六:没什么不一样。就好像一个班级做游戏,有人击鼓、有人传花等,大家分工不同。不过最初他们跟我说邀请我做评委时,我的心里一沉,问人家:“说明我今年没入围?”人哭笑不得地答:“您去年没干什么呀?没作品怎么入围?”这说明,我还是愿意自己手里把着花儿,让其他人都等着。
记者:您的新作关注“剩女”,而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是全民热点,作为现代婚姻爱情的专家,您想对“剩女”们说些什么?这本《苏小姐的婚事》也会拍成电视剧吗?
六六:我想跟“剩女”们说,你们得赶紧呀,再不抓紧,我等下就轮一圈又剩回去跟你们争抢口粮了。电视剧问题我没想好,原因是我首先要把签过的合同完成了才能考虑下面写什么,否则就是眼高手低了。
 
记者:您写作上的下一个关注点是什么?
六六:蛮多的。我在关注商业社会的诚信问题——诚信缺失会带给社会什么样的影响,怎样能够把缺失的诚信给重新建立起来,什么样的商业利益模式不会背离传统道德。商业社会之所以要讲道德,其实是因为这样会实现双赢。如果能找到双赢的点,从那个点开始建立,让资本通过道德的方式进入就会有说服力。
记者:看了之前媒体对您的一些采访,似乎您从不避讳谈“钱”。如今您已经是国内一线编剧,您对您现在一集的编剧酬劳满意吗?编剧和作家不一样,编剧是一个挺商业的行为,您如何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?
六六:我什么都不避讳谈,不仅仅是钱。我是搞教育出身的,我认为所有的提问都值得有一个好答案。就怕不会提问。你问我对酬劳满意吗,其实我满意我劳动所得的每一分钱,而且我很骄傲,这与它的价值大小无关。即使我现在不做编剧回去做幼教,我也会对薪水满意。因为究其原因,是我对自己能够从事我所热爱的工作,并把它当事业经营而高兴。你问的编剧和作家的问题,我不会特别去考虑。因为我自己也意识不到我是作家或者我是编剧。我就是在记录自己喜欢的事情,出书,然后有人买版权,我又不舍得其他人来改编,只好自己动手,很简单。
 
记者:国内编剧似乎一直在呼吁“编剧维权”,觉得编剧薪酬太少,知识产权得不到保护,但也仅仅是在每年一两次的编剧年会上喊一喊,往往很少有实质性的进展。您眼中现在国内编剧的生存状况如何?是否有必要成立一个编剧协会,来保护编剧的利益?
六六:我真不太知道国内编剧生存状况,就好像我不太清楚娱乐圈,我也不太清楚作家圈。你们所说的圈,我都找不到。我能找到的圈是:妈妈圈、驴友圈、网友圈、老师圈、亲朋好友圈。我不知道别人,我的利益,我自己首先就会维护好。价钱给得不合适,我就不写啊!遇到无所谓别人给不给钱我都会写的作品,我就不在意价钱。如果说我的事业就是我的生意的话,那我的生意经是:与最信任和欣赏的朋友结成利益同盟,荣誉都被我给占了,钱一定要大家分享。